游戏玩得正高兴,迟雪阳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热。
刚开始他没太往心里去,但那股热意越来越汹涌,他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
“酒吧空调坏了?”迟雪阳回头招呼来孙泽问。
孙泽强装镇定说:“没有,哥,你不舒服的话我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迟雪阳解开了胸前的衬衫扣子,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庄重见迟雪阳被别人拉走了,还以为是他喝多了,便回自己位置上和朋友继续聊天,没想没过多长时间,那个带迟雪阳离开的男的就跑过来找上了他。
“那个,你是我哥迟雪阳的朋友吗?能不能去看看他呀?他刚喝完酒有点不舒服,我家里有事得先走一趟。”
庄重莫名其妙:“你们公司那么多人在,找我干嘛?”
那人表情不自然了一会儿说:“他们都喝多了,我看你还挺清醒的,你就去一趟不行吗?哥又亏待不了你!”
庄重有点不愿意,但想起迟雪阳对他家有恩,既然他下面人找上了他,那还是去一趟看看怎么回事吧。
他和朋友打了声招呼,跟着那人离开。
一路被带到一家很近的酒店,庄重心里有点怀疑,但还是耐着性子上了楼,跟着引路的人来到酒店顶层的套间。
“滴——”
房门被打开,孙泽指了指里面漆黑一片的房间。
“迟总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吧,我有事先走了!”
没等庄重回答,孙泽把他往里用力一推,关上了门。
他以光速逃离现场,在斜对面的房间里趴着门缝观察了对面好久,见没人出来,孙泽总算长舒一口气。
本来他找了两个姑娘想好好灌灌那个小子的酒,没成想他压根不鸟人家姑娘。看来真是个同性恋,对女人爱答不理的。
孙泽只能硬着头皮忽悠了,如果那小子刚进去就出来,他不介意把他打晕再送进去。
另一边,空荡的酒店套房内。
庄重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他皱着眉往里走,看见了床上一团黑色的影子。
“喂,迟雪阳。”他拍了下那团影子,“你怎么样?”
床上的人没回答他,只给他一段含糊不清的“唔唔”声。
“没事我走了。”庄重说着转过身。
身后闷在被子里的人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猛地往后一拽。
庄重猝不及防地被这只滚烫用力的手从后面拉扯过去,狠狠跌倒在酒店那张大床上。
一阵燥热的气息传来,庄重一个激灵爬起,见床上躺着的人又伸过来一只手,他反应敏捷地把那只手抓住,用力按在了床上,双腿一迈,庄重跨/坐到下面人的身上,防止他再做出什么来。
这么一折腾,被子的一角被掀开,露出下面人此时此刻的真面目。
庄重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看着身下人的样子微微一愣。
迟雪阳正被他死死压着,可却连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不设防地仰着脖子躺倒着,整个人意识不清地半睁着眼睛,微张着嘴巴,脸上,耳朵,脖子,能看见的皮肤都涨红得吓人。
发烧了?
庄重摸了摸他的脸,确实挺烫的。
可感觉好像不是单纯的发烧。
“热...妈的...”迟雪阳嘟囔了一句,手胡乱把胸前的领子往下扯,两个扣子被他用力拉扯的力量崩开,然后赌气地把衬衫扔了下去。
庄重深吸了口气,迟雪阳的身材不错,宽肩窄腰,该有肌肉的地方也有肌肉,只是整体看起来还是有些瘦,和庄重一比显得单薄。
现在这副身子的每一寸皮肤正透着诡异的红,庄重注意到了那两个小点正精神地立着,他喉结动了动,心跳不可抑制地快了几分。
“迟雪阳,你还有意识吗?”庄重拍着脸问他。
迟雪阳好像没听见,表情有点痛苦,一个劲说热。身上好几处被他挠出了血淋淋的道子,庄重看不下去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自虐。
迟雪阳有点不满,嗓子里含糊不清地哼了几声。
看着迟这种反常的样子,庄重好像有点明白了,他低下头紧张地从头到尾扫了眼迟雪阳全身的状态,得到心中那个结论后,不由得后知后觉地轻骂了句脏话。
见迟雪阳还要挠,庄重隔着被子压制住了他,某处奋起的血管在不老实地一下一下弹跳,迟雪阳嗓子里细细地哼哼着,满身满脸涨红的欲念。
庄重感觉到自己正被人隔着被子亵渎,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掀开被子,从他身上起来,把他身上湿透的衣物处理下来。
身上如果湿成这样,再让空调一吹,迟雪阳绝对会生大病。
他看了一眼,果然全身都是红的。像颗熟透的红薯。
庄重看着他,看着他自己难耐地翻了个身,面朝着床继续扑腾着,越扑腾幅度越大,口中还难以满足地一直哼叫,像个f了情的公/狗。
“骚样。”
庄重看着迟雪阳在床上这旁若无人的样子,摇头骂了一句,可看他的眼神却鬼使神差地没离开,像被什么抓住,就那么盯着他蹭。
迟雪阳绝对是被人坑着吃了药,可幕后黑手是谁呢?他回想今天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他公司的,谁会这么设计他?
庄重想起那个鬼鬼祟祟带他来的助理,难道是他?
“如果是设计迟雪阳的话,那非把我带来干什么?”庄重皱着眉,脸红了下。
“呃啊...”
迟雪阳还在床上做着无用功,像个案板上扑腾的鱼,越挣扎越难熬,一点没把他体内膨胀的热火减轻半分。意识陷入了一片混沌,除了体内难忍的汹涌燥热以外,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操!”迟雪阳难受地怒叫出声,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艰难地翻过身正面朝上,迟雪阳汗水淋漓。
庄重看到迟雪阳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弯着腿,一点点往上做着仰卧起。
“喂,你这是日空气呢?”庄重看他这滑稽样子一脸问号,嘴角不觉扬起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难受...”迟雪阳仰着头,从嗓子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平时的迟雪阳一张脸看着欠揍极了,说话也毫不客气得很,可现在却毫无还手之力地瘫倒在床上,一副任人拿捏的姿态。庄重心里产生了点不自在的感觉。
他走到床边坐下,一把把迟雪阳拉了过来。
迟雪阳的头很自然地枕在了庄重腿上,半睁着虚焦的眼睛看着他。
“难受吗?”庄重微低下头,对上他的视线。
迟雪阳微喘着气,喉结一个劲地滚动。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又哑又惑:“帮我。”
庄重感觉耳朵被轻轻搔了下,他心脏一跳,双眸瞬间地震,抿着嘴忘了回答。
他犹豫地看着迟雪阳,那双往日目中无人的眼睛此刻只有浓浓的祈求。
“我特么的...要炸了...”迟雪阳嗔怪地说着,伸出双手,一把勾住了庄重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拉向自己。庄重来不及躲,目光撞进了迟雪阳迷乱失焦的眼底。
唇与唇再次交锋,可这回庄重被反客为主了。
迟雪阳意乱情迷地用舌头勾着他,缠着他,从庄重的舌尖到舌根仔仔细细地嗦着舔着,他的唇很烫,也因此被烧的很润,口水的交缠声、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庄重被这样勾着脖子低着头亲了半天,感觉颈椎快要折了,他索性直接抱着迟雪阳一起躺倒下来,一个枕头在他们的纠缠中被挤到了地上。
双唇短暂分离片刻,迟雪阳又欲求不满地抓住庄重,再次吻了上去,和庄重之前的那种粗暴的吻法不同,迟雪阳的吻很情/色,很挑逗,由浅到深,给了人甜头又不马上满足,庄重被他的舌头弄得脑子一片空白,任由他双臂缠着自己,湿润的唇舌在口中索取。
“快...”迟雪阳半睁着眼,轻咬着他的唇对他说。
庄重喉咙一动,粗喘着气,犹豫地伸出了手。
“嗯...”迟雪阳猛地皱了下眉,随即又释然地舒展开。
似是得到了抚慰,迟雪阳躺倒在他怀中,微微闭上双眼享受着,不再像刚才那么吵嚷了。
“舒服吗?”庄重看着迟雪阳陶醉的样子,趴到他耳边哑声问。
“两只,一起...”迟雪阳迷糊着还不忘命令。
要求还不少。庄重无语片刻,但还是照做。
这个角度使不上力,他把迟雪阳扶起,背朝在自己身前跪着,庄重就这样在背后搂着迟雪阳,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一边帮他。
酒店大床的床头是一面黑色的玻璃,玻璃被擦得很干净,像面镜子一样,看什么都很清晰。迟雪阳任由庄重抱着,把头仰靠在他颈边,神思不清地大喘着气。
不知是眼花了,还是汗水在蒸发,庄重感觉室内升起了一片燥热的浅雾。
盯着玻璃上的景象,他一时也有些大脑短路。
因为迟雪阳体温的传染,庄重也热了起来,额头上流下了几滴汗,沾湿了鬓角,和迟雪阳脸颊的汗水融合在一起。
半晌后,耳边迟雪阳的叫声高了起来,庄重稳住他的身形,感受着怀里的人正在颤抖。
“嗯啊啊——难受——”
庄重的动作幅度大了起来,迟雪阳依旧在叫,可就是出不来。他也有点急了,咬上了迟雪阳的耳垂,用力的吸吮舔磨,在他的耳廓里用舌头画着圈,怀中迟雪阳一个激灵,身子剧烈抖动了起来。
之后,那面镜子就脏了。
迟雪阳瘫倒在庄重怀中,还在哼哼唧唧。庄重折腾了一遭,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平复着胸口的起伏。
他没有多累,只是在强迫自己的那片火灭下来。
去洗手间弄了个湿毛巾,庄重想给迟雪阳擦擦身子,前后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回来的时候,他又见迟雪阳躺在那里搅拌空气。
“又开始了...”庄重被迟雪阳的欲/求不满惊讶到。这才刚结束,又这样...真是没完没了了。
看来他今晚是别想回去了,留在这伺候迟雪阳这个中了毒的狗吧。
他烦躁地把湿毛巾往地上一甩,视死如归地又冲了过去。
片刻后,迟雪阳再次贡献一片不能播的声音。
庄重看着怀里的人红着脸紧闭双眼的样子,感觉自己的口水正快速地在分泌,心跳得很快,某个地方在发月长。
迟雪阳真会叫唤,不愧以前身经百战,在无意识的时候也能喊的这么销魂。
想到这,庄重心里一愣,他忍住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下手又狠了几分。
要不是怕迟雪阳死在这,他绝对不会管他。庄重忍着自己身体里的汹涌反应,努力不去看迟雪阳的表情,努力忽略他的淫/叫。
迟雪阳这人绝对是个天生的骚浪胚子,不清醒还这么会勾引。
庄重觉得这一切荒诞极了,到最后他甚至开始思考起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现在在做这种事?为什么对象是迟雪阳?为什么看着迟雪阳欲/火焚身的样子,他居然还能...
太魔幻了。
这种报恩方式,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