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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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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湖楼的窗外,云层翻涌如墨,在纪澍的虹膜上投下暗色的阴翳。骤雨忽至,千万点雨滴敲打在玻璃窗上蜿蜒如泪。暴雨裹挟着断枝残叶拍向空中,湖中的画舫在岸边随风飘摇,整座城市似在他脚下摇摇欲坠。

孟馥凝身穿利落的Mugler黑色修身套装,走进办公室内。听到孟馥凝高跟鞋的哒哒声,纪澍在落地窗前转身看向门口。

“还未恭喜纪总订婚快乐。”孟馥凝态度随意的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纪总这时候不在家陪娇妻,怎么有空召见我呢?”

“馥凝,你就别嘲笑我了,相信你也猜得到,我这订婚就是个幌子。还是说说柳思洋杀人的事吧。”纪澍自嘲地笑了笑说。

……

“听说了吗,市第二小学的一个女老师把另一个女老师杀了。”

“听说是哪个富二代的正室和小三争风吃醋,不知道是正室杀了小三,还是小三杀了正室。”

“管不住自己的是男人,该死的是男人,为什么是女人自相残杀?”

“你们在抖上刷到视频了吗?这两个女老师都挺漂亮的。”

“刷到了,两个都是大美女,我还刷到了那个女的她老公,又肥又丑,一整个大猪头,这样的都有人抢,也是离谱。”

“听说这男的是贺氏集团的太子爷。”

“怪不得。”

管彤合拢了雨伞,刚走进律所,就听到大家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孙文婧招呼管彤进了办公室后,随手关上了门。“想必你也听说了,柳思洋杀邹文文的案子。邹文文的父亲昨天给我打电话了,他一会儿就到。”

过了一会,邹文文的父亲和丈夫来到了律所。

“文文她死的太惨了,一定要让柳思洋偿命。”邹文文的父亲邹建信悲愤地对管彤和孙文婧说。

“那些人太可恶了,文文被杀了,还要被他们造谣,说文文是第三者。文文是我的女儿,我太了解她了,她一定不是第三者。五年前,文文和那个贺洲相亲后,贺洲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文文根本看不上他,是他一直纠缠着文文。后来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的纠缠。他们也各自结婚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渣的老婆居然来杀文文。”邹建信提起来贺洲就气的浑身发抖。

“不知道文文哪里得罪了那个柳思洋那个疯女人,文文每天下了班就回家带孩子。结婚这几年,我们几乎没吵过架,我不信那些人胡说的。我们不想看到文文尸骨未寒却被泼脏水。一定要让法律严惩凶手。”邹文文的丈夫李朗斯文白净,面容憔悴,双目无神地看着桌面。

签了代理合同后,孙文婧带着邹文文丈夫去了网信办要求各大平台删除受害者邹文文的照片视频。管彤则和邹文文父亲一起去了刑警队,要求调取邹文文的电话和微信聊天记录。

等管彤忙完已经是晚上10点了,管彤看了看手机上未读信息已经几十条了。

下午4点,纪澍曾发信息,“请管律师到悦诸别墅共进晚餐,有事相商。”

雨下了一天,管彤收了伞,裹挟着潮湿的空气走进客厅,只见主灯关着,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纪澍穿一套藏蓝色真丝睡衣,跪坐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更映衬的面颊肌肤莹润如玉,腮上隐隐透着红晕。他似乎没注意到管彤开门进来,还在专注地摆弄着一堆多米诺骨牌,几百平的客厅中,几乎被骨牌占据了大半。

管彤小心地避开地上的骨牌,走到纪澍身边蹲下身来,轻声说:“纪总,您找我要商量什么事,不好意思,之前在忙,刚看到手机。”

纪澍好像才发现管彤进来,抬头看了身侧的管彤一眼,目光中透着一丝茫然。

管彤想,莫非纪澍喝醉了,之前精光四射的一双眼,现在怎么茫然地如误入迷途的小鹿。

“纪总,你要是醉了,我们明天再谈。”管彤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我没醉。”纪澍拉住管彤的手,接着说,“我快摆完了,稍等我一下,我摆完咱们再谈。”

管彤被拉了一下,也跪坐在纪澍旁边,看他接着摆多米诺骨牌。

又过了十来分钟,纪澍摆完了,转头对管彤笑了笑,这笑容有些憨憨地。管彤想,纪澍一定是喝醉了,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如果他没醉怎么会露出这么人畜无害、毫无防备的笑。

“看着,你说我会成功吗?”纪澍似乎也并没有打算听到管彤的回答,说完就直接用手推了最末端的一个骨牌。

骨牌一个接一个陆续倒下,可倒到一个拐弯处,突然停了下来。纪澍膝行过去,又推了一下,这次骨牌又一个接一个继续倒着,可也没倒到最后,最后还剩三个立在那里。

“好有意思,之前只在视频中见过,我第一次现实中看人摆这么多骨牌。”管彤看着纪澍说。

纪澍低着头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还是不能成功。”

管彤看他有些醉态,就伸手推了一下倒数第三个骨牌,当、当、当,那最后三个骨牌应声倒地。

“看,这不是成功了吗?”管彤笑眯眯的用哄孩子的语气说。

“为什么不能推一下就全都倒掉?”纪澍抬头看了看管彤的笑脸,一脸迷茫地说。

“就是这样的呀,中间环节越多,越难以控制最终的结果。为什么不直接推倒最后一个呢?”管彤说。

“那个有点脏,我怕碰脏了手。”纪澍看着自己的双手说。

“碰哪个不是碰呢,难道碰第一个和碰最后一个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动手了吗?”管彤说。

“是啊,是我糊涂了,只要动手了,从哪一步开始动手,又有什么区别吗?”纪澍摇头笑了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旷世难题。

“纪总找我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吗?”管彤说。

“明天晚上,请管律师以未婚妻身份,陪我参加一个晚宴,可以吗?”纪澍站了起来,顺手也将管彤也从地上拉起来。

“好的,没问题,你把具体时间地点发给我。”管彤想了一下明天的日程,说。

管彤刚要转身离开,突然眼看着纪澍身形晃了晃,突然一头栽倒在地毯上。

管彤吓了一跳,连忙摸摸了纪澍的鼻息,好在鼻息尚在,但他的呼吸怎么这么热。管彤又摸了摸纪澍的额头。

天哪,纪澍的头好烫,怪不得看着他今晚脸颊潮红的不正常,怪不得他说了那么多胡话,原来不是喝醉了,是发烧了。自己也是可笑,居然陪他说了那么多胡话。

“有人在吗?”管彤喊了一声。

管家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过来。

管彤说:“纪总好像是发烧晕倒了。”

管家和管彤两个人一起扶着纪澍,将他放躺在客厅沙发上,管家联系了家庭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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