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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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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鼎沸里,车水马龙中,灯火颜色照亮了姜樾的容颜,少女的气息逐渐浓烈,姜樾转头浅浅地望着,双手举起手中的财神爷灯笼,笑语嫣然。

“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是卖艺的。”

一阵寒风刮过,财神爷灯笼在风中摇曳,人群拥挤间,姜樾感觉后腰一阵冲击,不知是被谁从身后顶了一下,财神爷灯笼貌美之余也是甚是沉重,姜樾险些重心不稳,勉强站住后,额角的发丝垂下,挡住了视线。

抬眼望向张明贤,却觉得眼前的发丝碍事,猛得摇一下脑袋,想将它们摇到一旁,可惜天公不如意,好不容易拢过去的发丝,又被轻风送至眼前。

张明贤见姜樾甚是麻烦,顾不得男女大防,让姜樾站稳后,轻轻将她的发丝撇去一旁,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触碰到她的面上。

张明贤头一次觉得女子的发丝是那般轻柔细软,像丝绸在指尖划过。

尽管张明贤小心翼翼,还是不经意间触碰到姜樾的额角,冰凉的指尖从额角滑过,在温热的面上触感格外明显,细细的茧子摩挲过去竟有些微微发热。

姜樾见张明贤小心翼翼那模样,有些嫌弃他手脚不麻利,叫停了他的动作,把手上的灯笼交给张明贤。

“我自己来。”

张明贤感觉手上一沉,又耳根一热,有种心事被戳穿的感觉。

“好。”

元宵过后,街上的商铺也陆陆续续开业了,县学也开始报道。

众人本以为登记过后就可以入学,却不曾想竟还有入学考试,带着孩子来到县学的长辈们搂着孩子,部分比较急躁的长辈险些破口大骂。

而曾经的私塾先生如今的县学老师却站了出来,看着他们从前的学生、现在的学生、往后的学生。

“大家莫要担心,入学是大家都能入学的。但是由于每个孩子过往经历不同,我们不能放在一起教导。”袁怀瑾向众人解释。

袁怀瑾是一位年轻的先生,本考取了举人的,在县衙谋取一官半职不成问题,但由于家中丁忧搁置了入仕,选择做教书先生糊口,张明贤招揽之初就选择成为县学先生,张明贤不忍人才流失,便让他管理南街学院。

张明贤也鼓励袁怀瑾安顿好家庭,有机会继续参加科举,莫要局限于东望县内,争取去梁溪府里做官。

“那怎么办?不一起教,难道只教识字的?可我们孩子要是识字为什么还要来读书?”百姓们纷纷不解。

袁怀瑾又道:“非也,县令大人既然说了开办县学,那就县域内的学生都可以报名,只是我们会根据学生的悟性,学习能力以及爱好特长因材施教,既然开办了县学,则要更大限度的发挥作用。若是本就识字的学子再从识字开始教导岂不是折损人才?”

说罢,袁怀瑾让协助的衙役们,给孩子们一人发了一张纸,纸上是各不相同的诗句,由七八位考官坐在前堂,孩子们一个挨着一个进去。

能将纸上的诗句背诵并熟知释义的分为甲班,能熟读纸上诗句的为乙班,勉强识得纸上字句的为丙班,一个字也不识得的为丁班。

考核完毕后,袁怀瑾将考核结果以及各班名录公示在县学门口的公示栏,任由众人围作一团,识字的人将公示栏内的考核结果名录宣扬出去。

“正式开学在七日之后,请各位在此期间准备好开学需要的一系列用品,届时直接按照公示到对应班级报道。”袁怀瑾简单介绍了下正式开学时间,就让各班级的先生向自己学生安排开学需要准备的东西,便回到学堂,留下维持秩序和解惑的衙役。

班级等级不同需要的学习用品则不同,甲班的学生需要一些史书典籍统一课程内容,但丁班的学生只需要准备一些笔墨纸砚。

各种特长班的学生则需要准备特殊用具,原本在县衙学的画师,也一同并入了县学,不同的是他们课程的频次很少,基础学会后更多是自行训练。

在姜樾悉心教导半年之后,画师勉强能够独挡一面,若是写生能画个七八分相似,差的只是量的鸡肋。

而姜樾与柳戚则成了县学特殊的存在,因为他们既是学生,也是先生。

姜樾是南街甲班的学生,同样柳戚是东街甲班的学生,姜樾是南街绘画馆的先生,柳戚是东街医师馆的先生。

原本柳戚是不想入学的,但张明贤却希望他考取功名,不能一辈子做他身后的书童,让柳戚必须去学堂,柳戚不情不愿倒也同意了。

对于这种情况,属实是因为先生不够,若是找念书的先生可以考虑参与会试、乡试的学子兼任,但木工师父、画师、医师却不好找。

因此特长班也只有东南西北四家县学各一种品类。

南街的绘画馆、东街的医师馆、西街的木工馆、北街的瓷器馆。

北街的瓷器馆是独立于县学之外的,虽然也攘括在县学内,但是是由李家全部包揽的,主要负责人却是李家的李四小姐,拉胚,上釉,烧制也都是在李家提供的学习场地。

七天的时日里,果然不出姜樾所料,百姓们为了学生几乎将县内的文房四宝洗劫一空,做笔墨纸砚的商户连夜赶工。

一部分物商户暗中提升物价,甚至最开始时一方砚台直接翻了好几倍的高价,直到百姓们怨声载道。

“县学开了又有什么用,上得起学就能买得起纸币了么?”百姓们一时之间怨声载道,直到被出门采办的主簿听到。

“张大人,下官有一事禀告。”罗松前来张明贤的书房。

“何事?”张明贤见罗松来到,连忙放下手中的事物。

蒋良因与罗松若非有紧急事情是不会前来打扰他的,但罗松前来,必然是某项工作推进困难了。

“由于县学过几日就将开学,先生们要求学生准备好开学需要的物件,下官发现,不少商户乘此机会,恶意抬高物价。”

“笔墨纸砚乃是学生必备用品,若是价格飞升,贫苦人家哪儿又用的起?这不是背离了我们举办县学的初衷么?”罗松将县域内发生的一切禀告给张明贤。

张明贤稍作思考,让罗松前往县域内贩卖笔墨纸砚的商户,将其召集至偏殿。

罗松叫上吏房的人一同前往各个商铺,询问价格后,却意外发现,所有商铺价格都出奇的一致,于是和吏房的人一同将人带走,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有时面对一些人,好言相劝无用,那只能采取一些强制措施。

第一家商铺老板不同意,由吏房的人押着,第二家、第三家见状自然也就愿意主动前去了。

罗松将众人带到偏殿,又让衙役和吏房的人将人看住,自己则去像张明贤汇报。

张明贤得知罗松将人带至,立刻赶往偏殿。

“诸位,好久不见。”张明贤忽略门口看守的衙役,笑眯眯的看向众人,打招呼。

商户见张明贤来到,立马诉说罗松的恶劣行径。

“罗主簿?是这样么?”张明贤转头看向罗松。

“冤枉啊大人,属下可没有对老板们动手动脚,属下可是真心实意的请来的,不信你瞧?他们这不是好好的?”罗松双手一摊,一脸无奈,便将话题转交给张明贤自行判断。

张明贤上下打量众人,见众人穿戴整齐:“我见诸位衣着整洁,也不像是受了什么恶劣对待的模样啊。”

众人自知理亏,罗松虽然态度强硬就将人押走了,到底也没对他们动手动脚,再加上他们要面子,争执间衣衫是褶皱都重新打理平整了。

“是本官让罗主簿去请诸位的,本官的面子,诸位也不卖一个?”张明贤却反切过话题问众人。

众人心头一惊,是了,没有县令的允许,主簿怎么可能带着吏房的人直接上门请人?

“张大人这是作何意?”首先被带走的,也是最先涨价的商户老板问道。

“不做什么,就是听说诸位近来生意兴隆,想见识见识。”张明贤不直接说明来意。

商户老板是生意的人,弯弯绕绕见得多了,怎么会不明白张明贤的用意。

连忙笑着想要打岔过去:“哪有哪有,小本生意,不过卖些纸笔,赚不了多少银子。”

张明贤却忽然拔高了声音,声调转折之余携带着几分厉气:“是么?怎么听说你们价格一夜之间翻了几倍?”

“既然如此,那你们的孩子还是莫要进入县学了吧,县学本就是为民所建,既然享受了便宜的束脩,也该为别人家孩子想想吧。”

众人一听,要自己找先生,那可不行,好点的先生也是挑学生资质的,何况县学一兴办,不少私塾的先生转入官学授课,他们哪儿有更好的渠道去找先生?

高价学习用具仿佛昙花一现,以极快的速度压制了下去。

次日,各商铺的笔墨纸砚恢复到了原价,个中原因百姓自是不知晓的,但正常价格的纸笔顺利让学生入学。

甲乙丙丁四个班级课程进展也不同,甲班的学生不少本就是读过一些经典作品的,不过为了课程统一最终还是决定重新再学一次,每位先生对于经典书籍的理解不同,授课内容也略有差距,基础差字的姜成颂却是听的津津有味,有时还在课堂上与先生互动。

最末流的丁班则是从千字文识字开始。

东望县识字的人少,丁班的学生是最多的,于是他们的任务只是识记《千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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