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使她萌生了退缩的意识。
要不,她现在躺床上装睡?
这般想着,她放下支摘窗,走到床边发愣,可是自己已经说了愿意,给人希望再让人的希望落空,忒不厚道。
犹豫不决间,一道泠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看着床发什么呆?”
闻言,纪宁萱错愕地转过身去,心虚地眨了两下眼睛,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你何时回来的,已经沐浴过了?”
“回来没多久,我从外门进的浴房,没有从里屋进去。”
西侧浴房除了与内室相连的门外,还有一扇外门。
江砚珩说话时眸中含笑,笑自己的急不可耐。
他直白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一寸一寸地描摹着小姑娘的曼妙身姿,似要将人吞噬殆尽。
两人都沐浴过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两人相对而立,都不再说话,一时间寂静得过分。
纪宁萱紧张地四处乱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种感觉实在折磨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道:“那,你来吧。”
江砚珩看着小姑娘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哑然失笑:“很紧张?”
纪宁萱摩挲着手腕处的白玉镯子,咕哝道:“有点儿。”
能不紧张嘛,她可是人生头一次诶。
“记得先前夫人问我想要什么?我现在可以回答了。”
纪宁萱仰起头看他,“什么?”
“想要你。”
江砚珩嘴角噙着笑,轻柔地拉起她的手,将人圈在自己怀中,俯首吻上嫣红的唇,一如既往地温柔,勾着人一步步陷落,沉迷,紧张的情绪被一点点溶解。
纪宁萱渐渐有些呼吸不过来,哼唧一声,他贴着她的唇瓣,给她喘息的机会,嗓音哑的厉害,“张嘴。”
起初的克制在撬开她的贝齿后全然湮灭,屋内暖炉燃着,两人只穿了单薄的寝衣,紧紧相贴,纪宁萱能清楚地感知到他身体的坚硬与滚烫。
他亲得太凶太急,纪宁萱受不住地两腿发软要往下坠。
下一瞬,她被他掐着腰按倒,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下,修长的手禁锢在小姑娘身侧,他趴到她耳侧低语,嗓音低哑:“今夜,便与夫人把周公之礼补上。”
纪宁萱只觉浑身血液翻腾,脸颊快烧熟了一般发烫,男人的眼神像是要将自己吞吃入腹,吃干抹净。
扯开寝衣的系带,里面明红色的小衣暴露出来,鲜艳的红色与女子白嫩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江砚珩顿觉腹下火气更甚,将人抱坐起来,上次没扯开的小衣,这次终是被扔去床尾,温热的手掌肆无忌惮地游走。
纪宁萱闭着眼,睫毛止不住地颤动,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耳垂,颈窝,锁骨……十根脚趾跟着蜷缩起来,迷迷糊糊中,她的脚换了位置。
他尽量放轻动作,“可能有些疼,忍一忍。”
陌生的感觉袭来,纪宁萱咬着唇压抑着喉间的声音,指尖划过男人的脊背,整个人似是浮在云端无处着力。
她无措地喊他:“江砚珩……”
江砚珩额角青筋突起,停了下来,吻去她眼角的泪,哄着说:“乖,放松一点就舒服了。”
夜深人静,金月悬于高空,愈发地明亮,银色的光辉散落在深夜,被阵阵微风吹起,浮浮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才落于大地之上。
纪宁萱鬓角的发被汗水打湿,无力地瘫在床上,比她练武都累。
她现在终于明白,今日那午觉为何非睡不可了。
这人伤还没好全,也挡不住他一次又一次地索要!
江砚珩神色餍足地抱起她走向浴房,身心愉悦,“现在夫人可以放心为夫到底行不行的问题了。”
纪宁萱气哼哼地捶他一拳,“你早就计划好的,是不是?”
江砚珩不置可否,“再忍下去,我还活不活了?”
他垂眸盯着小姑娘面色潮红的脸,恶劣地笑了下,“夫人看着是生气了,想来是我伺候的不好,多来几次就熟练了。”
纪宁萱指尖一抖,忙道:“没有不好!”
江砚珩顾着她的感受,一点点勾起她的情绪,起初是有些不适应,可后面两人渐入佳境后,不得不承认,她是欢愉的。
“那既然欢喜,就再来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