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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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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突变:败局与诬陷

现场一片死寂,震惊的情绪如浓重的阴霾,沉沉地压在每个人心头。众人皆呆立原地,目光死死地锁住比武台上的一切,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不知情者乍一看,还真会误以为眼前这些人是栩栩如生的木偶雕像。

每个人心中都盘旋着一个巨大的疑问:红叶方才明明占据上风,稳操胜券,究竟为何会突然落败?

这个问题的答案,除了红叶自己,无人知晓。

在高手对决的世界里,输赢往往只在转瞬之间。然而,红叶的落败,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石云松紧蹙着眉头,双眼紧闭,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因用力而泛白,手心不断浸出汗珠,使得剑柄上吸汗的缠丝都变得湿滑。

剑尖上的血珠并不多,那是因为剑从红叶身体刺入又抽出的速度太快。

过了片刻,他缓缓睁开眼睛,紧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额头上的汗珠没了褶皱皮肉的阻挡,如脱缰的野马般滚落。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这才定睛看向半倒在地上的红叶,眼神中分明在传达:我早就说过,我会打败你。

红叶半倒在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那是因剧痛所致。他的左右手手筋已被挑断,一圈殷红的血环绕在手腕处,恰似女孩子系在手上用以避灾的红线。

左右琵琶骨也被刺穿,两股鲜血汩汩流淌,迅速浸透了衣服。绿色的衣衫上洇染着鲜艳的血色,远远看去,仿佛两朵灼灼燃烧的红花绽放在他胸前。

手筋挑断,手掌使不上力气;琵琶骨被刺穿,肘部也无法用力,此刻的他,只能依靠腰部和臀部的力量勉强支撑自己。

通常,一个人手筋被挑断,便很难再握剑,可石云松为何还要刺穿他的琵琶骨呢?

是出于对他的恨意,还是内心深处的惧怕?

红叶痛苦地半坐在地上,凝视着石云松,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起来,那是充满嘲讽的冷笑。

不用问,也不必问。

石云松那豆大的汗珠,已然给出了答案——他害怕红叶。只有心怀恐惧,才会如此彻底地制服对手,杜绝任何反击的可能。

红叶虽身处劣势,半倒半坐于地,但看向石云松的眼神,却仿佛在看一个无比矮小的人,不仅身形矮小,灵魂更是龌龊不堪,甚至根本不配称之为人。

红叶的形象,本代表着天下最伟大的情感——父爱。

天下间的父亲,对子女的爱是无私且不求回报的。在荣誉与生死抉择的瞬间,父亲们往往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让子女生存,因为子女不仅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更是他们的希望所在。

世间诸多身处困境的穷人、病人,之所以能顽强地活着,支撑他们的正是希望的力量。只要希望尚存,生命便会延续,希望也将永远留存人间。

在伟大的父爱面前,石云松这样的龌龊小人显得如此卑微渺小。

红叶虽在比武中落败,但在精神上,他并未屈服。他是为了儿子风清扬而主动选择失败。他敢于直面天下人,石云松敢吗?

“如果你想要风清扬,你最好败在我的剑下;如果你要天下第一,那你就别想再见到他。”

这便是石云松方才对红叶说出的卑鄙无耻之言。

对红叶而言,荣誉与名声不过如过眼云烟,所以他毅然选择了风清扬,选择了这场败局。

石云松暗自庆幸,自昨晚风清扬逃走后,便不知所踪。若是让红叶提前寻到他,恐怕此刻的结果就截然不同了。

谢王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面如死灰,仿佛红叶的落败比他自己失败还要令他失望。他心中明白,“天下第一”的名号从此与神剑山庄再无关联,妹妹的付出也付诸东流。刹那间,他想起了谢凤凰,心中涌起一丝愧疚。说到底,妹妹的牺牲,是他无能的结果。

他无奈地摇头叹气,“噔”的一声坐在座位上,失落与沮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风舟子皱起眉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疑惑道:“他们不是表亲吗?这石云松下手怎么如此狠辣,竟刺穿了红叶的肩胛骨,这简直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曹炎接口道:“红叶从此无法使剑,对于一个剑客来说,这确实如同要了他半条命。”

洪方赶忙对华少坤说道:“师弟,你赶紧去看看叶兄的伤势如何。”

华少坤恭敬地应道:“是,师兄。”言罢,急忙转身朝比武台走去。

比武台上一片狼藉,剑痕纵横交错,深浅不一,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台面。

华少坤急忙俯身到红叶身旁,伸手便要搀扶。石云松却突然喝道:“慢着!”

华少坤一怔,皱眉看向石云松。

石云松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过强硬,带着命令的口吻,连忙换上一副谦和的笑容说道:“华大侠,还请稍等片刻,我有件事要向众位英雄说明。”

“什么事?”

“华大侠请稍安勿躁,待会儿我自会详细说明。”

“好,我就在这儿等你说。”

华少坤静静等待着。

石云松则抬目环顾四周。

华少坤见他迟迟不说,便低头看向红叶,心中满是不忍,俯身轻轻扶起红叶坐好,食、中指并拢,点向红叶胸部的“云门”、“中府”二穴,试图阻止鲜血继续流淌。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地上的血迹,也在渐渐干涸。

石云松开口问道:“诸位想必觉得我下手过重了吧?”

众人皆沉默不语,这份沉默,无疑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石云松接着说道:“没错,我下手确实重了些,更何况他还是我的表妹夫。”

“不过,诸位可知道我为何要下如此重手?”

“为什么?”华少坤毕竟与红叶并肩作战过,心中自然偏向红叶。

石云松目光在红叶与华少坤身上来回扫过,说道:“因为他是杀人凶手。”

“什么?”红叶与华少坤同时震惊地看向石云松。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皆难以置信地说道:“红叶是杀人凶手?”

“我是杀人凶手?”红叶满脸疑惑地看向石云松,质问道。

石云松斩钉截铁地说道:“没错,你就是杀人凶手。”

红叶惊疑不定,道:“我杀了谁?”

石云松道:“我舅舅,也就是花兰的父亲。”

红叶怒道:“你简直胡说八道!”

石云松道:“我若没有证据,怎敢认定你就是杀人凶手。”

他眼珠一转,抬眼对座位上的花兰说道:“表妹,你给大家讲讲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为何要杀死舅舅。”

花兰早已花容失色,脸上满是想要逃离众人视线的神情。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她。

花兰缓缓起身,身姿婀娜地走到台上,然后面色黯淡地瞥了一眼红叶。

红叶同样疑惑地看着她。

石云松对她说道:“表妹,你且向诸位讲讲这个人面兽心之人的罪行。”

花兰没有理会他,而是带着痛苦的神情面向众人说道:“诸位英雄,我叫花兰,是红叶的夫人。”

“什么?”谢王孙惊讶地叫道,“红叶竟然娶妻了?”尽管他的计划落空,但对这件事仍感到十分吃惊。

“她竟然是红叶的妻子?”其他人也纷纷疑惑道。

“这可奇怪了,红叶既然是她的丈夫,又怎会杀她的父亲?”

“谁知道呢?”

红叶娶妻之事,到目前为止,恐怕只有洪方知晓。

花兰接着说道:“诸位英雄想必都很奇怪,红叶既是我的夫君,为何又会成为我的杀父仇人。”

她看了一眼红叶,悲痛地说道:“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可事实却残酷地摆在眼前。”

“都怪我当初没能看清他的真面目,竟然嫁给了自己的杀父仇人。”

红叶脸色苍白,大声叫道:“我何时杀了你父亲?我连你父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怎会杀他?”

他话音刚落,全场顿时嘈杂起来。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岳丈?

夏侯重山好奇地问道:“红叶先生,她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父亲长什么样呢?你这样说,似乎不合常理吧?”

红叶道:“我娶她的时候,她就是孤身一人,根本没有父亲。”

“这件事谢庄主可以为我作证,她是我八年前从地主手下救出的落难女子。”

神剑山庄虽说已不如往昔辉煌,但在江湖上仍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有谢王孙作证,此事多半不假。

石云松瞳孔猛地放大,紧捏着手心看向花兰,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谢王孙,等待他开口。

谢王孙一怔,回忆起往事,说道:“当年我确实答应与红叶比剑,条件就是救下一个被地主欺负的落难母女,确有此事。”

花兰佯装愤怒,对红叶喝道:“你为了给自己脱罪,就拉谢庄主为你作证?好,我今天定要让你心服口服。”

石云松手心又不由自主地收紧。

花兰转身面向谢王孙,说道:“谢庄主,既然你知晓此事,那八年前你可曾见过那个落难的女孩?我是那个女孩吗?”

谢王孙愣住,眼睛突然睁大,半晌才说道:“当时确有此事,但我并未见过那个女孩,也未曾见过你。”

花兰追问道:“也就是说,谢庄主无法证明我是不是红叶救的那个女孩,对吗?”

谢王孙又怔了怔,点头道:“是。”

红叶只感觉胃部一阵收缩,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无法证明是,那就意味着无法证明他无罪。

石云松捏紧的手心微微松开。

花兰解释道:“红叶这么说,不过是想为自己洗脱罪名寻找证据。其实,当年他确实救过一个女孩,但那个女孩并非我,而是另有其人。”

夏侯重山问道:“是谁?如今在哪儿?”

花兰道:“当时他救下那对母女后,她们便离开了。至于叫什么,恐怕只有红叶知道。至于去了哪里,天地广阔,谁又能知晓?”

这明显有“死无对证”的嫌疑,可众人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毕竟,那对母女是自由的个体,她们的去向无人能掌控。

既然找不到人证,询问名字也就毫无意义。

红叶当然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也知道她在哪里。但此刻,就算他如实说出,恐怕这个女人也能找出千万种理由,咬定他是杀人凶手。与其白费口舌,不如静观其变,且看她还能编造出怎样离奇的故事。

花兰道:“小女子冒昧问一句,诸位英雄中有哪些人与红叶比过剑?”

会场安静了片刻,最终与红叶比过剑的人都承认了。

花兰继续追问:“红叶以前与你们比试时,是否用过这套剑法?”

比过剑的人纷纷摇头道:“他先前的剑法便足以应对我们,何须用到如此精妙的剑法!”

洪方精神有些不佳,并未说话。

花兰道:“这套剑法是我爹所创。”

众人“哦”了一声,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奇人,我们竟从未听闻?

花兰顿了顿,接着说道:“当年我与父亲上黄山游玩时走散,途中遭遇老虎。红叶恰好路过,将我从虎口救下。我爹见他为人忠厚,又对我有救命之恩,便收他为徒,传授他一些剑法。后来,我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便嫁给了他。”

世间许多故事,都如她所述这般俗套,却世世代代被人传颂,且不乏凄美之感。

江湖中人最看重“知恩图报”,她这样的说法合情合理,无人提出质疑,反而觉得她是个懂得报恩的良家女子,忍不住心生赞赏。

说着说着,花兰突然悲恸起来,道:“可是……可是我爹在收他为徒的半个月后,就惨遭杀害。”

华少坤站在台上反问道:“你爹既然身怀如此高明的剑术,怎会被人杀害?”

花兰不答反问:“什么人最容易让人放松防备?”

华少坤思索片刻,答道:“自然是熟悉的人。”

花兰道:“我想诸位英雄都明白,再精明的人,面对熟悉之人时,防备之心都会大大减弱,更何况是面对救女恩人呢。”

华少坤眉头一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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