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并不在意。
晚上八点,谢司沅为了不打扰褚莳修去书房办公,褚莳修就拿着谢司沅的笔记本电脑放到房间那个小茶几上,坐在地毯上倚着沙发开启直播。
这几天褚莳修的讨论热度过高,按理说是不太适合开直播的,但节目组统一要求,他缺席不太好。跟陈瑄说过之后,她也表示理解,控评的事就交给公司就行。
直播提前几个小时进行了预热,褚莳修这边摄像头一开就涌进来很多人。
褚莳修一边熟练地对着镜头打招呼,一边操作跟其他嘉宾连麦,六个画面并排出现在屏幕上。
他这边人气是最高的,几乎是其他人加起来的总量,弹幕上果然出现了很多询问热搜的人。
这件事本来就是黑粉捕风捉影,压根不好做回应,褚莳修就按照陈瑄的说法装作看不见,只读可以回的评论。
[感觉只有莳宝的背景跟其他人不一样,是住的房间不一样吗?]
褚莳修把这条刷了很多次的弹幕读了出来,作出回应:“我没在酒店,本地人住的离拍摄场地近就回家了,现在在家里呢。”
刚才在回酒店路上拍的下工花絮已经放出去了,疑惑为什么没有莳修的人也得到了答案。
[跟以前家里直播的背景不一样了?莳宝搬家了?]
褚莳修看见这条评论,不知道该怎么说。
“确实不是之前直播的地方,不过也是我家。”褚莳修只好这样说。
回答了一会粉丝问题之后,就到了节目组统一的环节了。
另一个没有开画面的账号加入连麦,统筹推进环节。
主要就是宣传节目,发表录制过程的感想之类的。中间有一个小环节是让六位嘉宾给节目画一个宣传图,褚莳修往周围看了一圈也没找到纸笔,想了想这东西可能只有谢司沅的书房有。
其他几位嘉宾在酒店都有节目组安排道具,褚莳修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他不能离开直播画面,就只好拿旁边的手机给谢司沅发信息。
:你那有纸笔吗?
:有的话麻烦一下帮我送到房间呗。
不知道谢司沅工作的时候手机会不会开静音,褚莳修等了一会得到了回复。
谢司沅:好。
他冲直播镜头微笑:“不好意思啊,手边没有纸笔,等一下。”
观众看见了他发信息的动作,纷纷弹幕刷屏:
[这时候莳宝家里还有其他人?]
褚莳修看得狡黠一笑:“大家是不是总是忘记我已婚了啊?”
[!!!!!!]
[莳宝老公也在吗?]
[露脸吗露脸吗!]
没几分钟房间门口就传来把手扭动的声音,直播间观众看着褚莳修扭头看向旁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画面里。
谢司沅把纸笔递给褚莳修,补充问了一句:“拿的A4纸可以吗?”
“都可以的,谢谢啊,你继续去忙吧。”褚莳修从谢司沅手里把纸笔接过,仰着脑袋笑着说。
那只手从直播画面里离开,一截黑色的睡裤布料一闪而过,直播间弹幕刷得几乎快要看不清。
大家都没想到节目宣传的直播还能看见莳修的隐婚老公。
[莳宝老公声音好好听!]
[这手!这声音!我突然同意这门婚事了]
[唉,还是忘记你已婚比较好,我还是不能接受莳宝你结婚啊!]
褚莳修瞥了一眼疯狂滚动的弹幕:“别想了,露脸是不可能的,还是看我画画吧,就是可能画的不咋地。”
他除了声乐和调酒没什么特别的特长,对于画画完全是新手,上次画画可能还是高中美术课。
但是好歹他写字好看,手边工具有限,酒店的嘉宾都提供了彩色颜料,画出来的成品都五彩缤纷的,褚莳修只有钢笔和白纸,就以花体大字为主,勾了几条曲线,画了几颗星星。
[莳宝的字好好看!]
[虽然工具有限,但是感觉莳宝的不输其他人!]
[想要!]
主持人等几人都展示完作品之后,提出让嘉宾在直播间抽取一个幸运观众送出作品。
大家都照做在弹幕上截屏抽人,褚莳修把手机屏幕对着直播摄像头:“这位ID叫作褚夫人的粉丝宝宝记得在后台把收货地址和号码私信给我噢。”
[莳宝叫她宝宝诶!]
[为什么她可以,我也要!]
[啊,佛了,抽奖从来没有抽到过自己]
褚莳修顺道去这个粉丝的主页看了一眼,居然还是个大粉,只不过好像改了ID,他一时没想起这是谁。
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这是之前ID叫方块儿那个大粉,也是民政局帮他办理登记那个。
还真是巧了,没想到被她知道真名之后把ID也改了。
直播进行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到了直播尾声褚莳修向依依不舍的粉丝们告别。
“再见啦,周六晚八点《奔赴科学的星辰大海》我们不见不散!”
在刷屏的再见弹幕中,褚莳修挥着手关闭了直播。
直播全程微笑,褚莳修脸有点僵,活动了一下把电脑关上,把那幅画收起来,拿起笔和电脑出房间往书房去。
到达书房门口,褚莳修先敲了敲门,得到应答之后,开门进去。
“结束了?”谢司沅问。
褚莳修走近:“对,刚下播,给你把电脑和笔送回来。”
谢司沅接过两样东西,放回它们该呆的地方,目光扫过面前的文献,突然问:“你承受过alpha的压迫信息素吗?”
褚莳修一愣。
要不是监管所对未成年的信息绝对保密,褚莳修还以为谢司沅知道点什么。
“嗯。”褚莳修如实回答。
谢司沅表情很认真:“那你的信息素对alpha的压迫信息素有缓解作用吗?不是依靠诱导自残,而是用信息素化解信息素。”
褚莳修经历过几乎一整年的压迫信息素训练,那种滋味他永远不会忘。
“在我释放信息素之后,压迫信息素对我就没有作用了。”褚莳修记得当时那些研究员对这个现象的惊讶。
谢司沅也不经意露出了差不多的表情。
“怎么了吗?”褚莳修很少看见谢司沅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禁问。
谢司沅摇摇头:“你的特殊性,让我对我一直追求的一个课题多了一丝信心。”
存在即合理。
既然有例子存在,那么为什么不可能全面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