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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网 > 大学生穿成小门派掌门后做大做强了 > 第31章 小报

第31章 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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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抹了把眼泪,匆匆推开门出去了。清风从院中吹过来,引得林健一阵咳嗽。

陈盛戈好奇凑上去道:“你找冯谋干啥呀?”

林健轻蔑道:“你是谁啊就来问我?新来的丫鬟吗?”

陈盛戈冷笑一声,“是啊,我来伺候少爷的,做惯了活儿,最是精通。”

“那衣服蹭了灰尘都得拍拍打打,才能把灰尘弄出去。少爷在地上蹭了尘土,我也得给少爷甩甩灰!”

陈盛戈抓着后衣领子给人起来了,林健慌乱不已:“大胆贱婢,你要干什么?”

陈盛戈不说话,出了门把人直直抛起来。

林健在空中划出来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第一次和旁边两层的小楼肩并肩。

似乎还跟府邸旁的行人对上了眼,府墙两边都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感受到自己正急速下落,林健紧闭双眼,鼻涕眼泪一块儿流,无助地攥着自己的丝绸亵衣。

临近地面不足一尺处,身体却神奇地停顿下来了。

无形的轻柔力量将他托起,然后推着后背和膝盖将身体立起来,不需要他自己用一分力气,就顺顺利利站起来了。

林健终于认识到对方的实力,老实地走了两步,又觉得别扭,倔强道:“我自己能走!”

用进废退,长期卧床后得不到锻炼的肌肉早就萎缩退化,失去了支撑一下儿整个人都软倒下去。

一阵惊呼之后,林健还是在砸在地上前一秒被接住了。

鼻梁和石子路上圆圆的鹅卵石之间距离不过毫厘,额角散落的发丝已经垂落在地面了。

林健深深吸了一口气,四肢并用地勉强立住了。

陈盛戈又问了一遍:“你找冯谋干什么?”

林健咽了咽口水,“我只是想找他叙叙旧。”

陈盛戈拍了拍手,走到他面前,摊开掌心,赫然躺着个黄油纸包。

纸包扁平,里面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好像风一卷就会被带走。偏偏还认真地用绳子捆了好几圈。

林健缓缓地抬起眼,一脸无措地看着对面的女子。

陈盛戈挺着背脊,抱着手臂,眼神波澜不惊。

一阵沉默和挣扎后,他伸手出去,试探着往前。

却见纸包绕着手指转了几圈,转瞬消失在袖口,像是街上杂耍戏法。

林健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却听见林老爷激动的声音,彻底没了话语。

林老爷眼中闪着泪光,“瘦了那么多,唉。出来晒晒太阳也好,这石子路晒得暖洋洋,赤脚走能活络经脉的。”

陈盛戈默默退出去,给两人叙旧的空间,一转头就看见扒在墙上的陈无忧。

她挥了挥手,笑容灿烂道:“乖徒弟,接着练剑吧。”

在提到冯谋的时候,林健的反应十分不寻常,看起来也认得那纸包。

在林老爷过来的时候闭口不言,更印证了他心里明白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甚至还伸手来拿,估计是惯犯。

冯谋一心想融入社交圈子,可是这里面的官商之子吃穿住用样样讲究,想入这些少爷的贵眼总要有些过人之处。

他一介粗人,自己不精通诗书礼乐,没有什么让人赏识的才华。跟纨绔子弟搅和在一块儿,又得有些讨巧有趣的长处。

普通人眼里的新奇玩意都是公子哥儿们玩剩下的,花大价钱搜罗珍奇紧俏之物不仅耗费巨大,还总有厌倦的时候。

有什么比这生理性成瘾的药品更为新鲜、有趣、持久呢?

如此这般的话,探查真相并不难,怎么就没人愿意接这个任务呢?

陈盛戈坐着长凳,有些出神。

冯府作为后来的新贵,在世家大族的圈地之后的缝隙里找不出体面安家的空间,最后是退而求其次在外围买了个宅子。

因此离这儿有些距离。陈无忧又耍了一套剑招,才听见一阵交错的脚步声。

陈盛戈一跃上了院里的迎客松,在树枝和针叶中探头探脑地查探。

林成引人过来之后,还顺手给院子带上了小门,正好和叙旧的林老爷撞上了。

等会儿,怎么林老爷脸色这么不好看呢?

不是,林老爷不会知道这些事情吧?

陈盛戈伸着脖子细看神情,只是几个人背过身子往屋子里去了,倒是听见陈无忧的问好。

“大师姐好。”

回头看去,俞青青正从另一头的院墙翻过来,衣摆飞起又落下。

“我偷听到那冯谋要约个城里小报的主笔吃饭,叫’怜俗报’。”

“就是刊载些风月情事,写点趣事奇闻的。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官报。”

“不过也算做得有起色,在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还有说书唱戏的从里边拿故事来改呢。”

“就约的今晚,是得看看去,不知道肚子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陈盛戈点头,两人交流一番,同步了情报。陈无忧在旁边听得入迷,慢慢停了剑招。

说着说着,林成从林少爷的院子里出来了。

陈盛戈上去乐呵呵地套近乎,笑着说了好一会儿,只是如何询问林成也不多说一句,含糊地用有要事商议给混过去了。

他还寸步不离地守在院门前,要给里边人望风一般,不时给她们扫上两眼,分外警觉。

看来一时半会也进不去了。

陈盛戈一行人索性提前去了报房。一间小小瓦房,外边有个牌匾。

就一间普通铺面,地方也小,从门口直直看到后边白墙,开了出口便算是后门了。

也许是没到出报的时间,小房子中只有两个拿笔的在干活儿。没有想象中的热闹,甚至能称得上冷清。

两人就约在这报房见面的,特意过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打探些消息。

一行人在门口站着也不甚妥当,正好对面有个茶楼,便过去了。

这块儿是老街道,早早修起来的道路和商铺,没有新市集那般宽敞。

修真之人五感敏锐,隔着一条小过道,听起来声音如在耳畔,并无影响。

还有茶楼门帘窗布遮挡,更为安全隐蔽。

店里员工正做事情呢。一个拿镇纸给压住边角,扶着褶皱闲聊起来:“上回是写说丘大娘一个人舌战群儒,把五个书生讲得哑口无言。”

“还趾高气昂地把人秀才作的烂诗当面批出来五个错处是吧?”

另一人翻着张印满字的报纸,确认道:“是啊,写夸大点就是不一样,多卖了二十份!”

那整理纸张的人苦笑道:“谁知道他们这么热衷!真给找出来了,现在都知道是大娘一桶粪水浇过去把人气结巴了。”

“秀才听见这故事老生气了,作了三首诗五篇文来讨伐我们,要一决高下了”

“这可怎么办呢,真承认咱写错了?”

另一人把报纸一放,不慌不忙道:“你还是初来乍到,不懂规矩。”

“这儿哪有那么多吸引眼球的稀奇事情?”

“我们报房从来都是稍加修饰的,要是当事人自己喊去起冤枉来,还可以再报一次嘛!”

“你看,明天的内容不就不发愁了吗?给那秀才的酸诗截两句过来,再选些工整句子,又能少写一篇了!“

那新人恍然大悟,会心一笑;“还是您会写噻!”

看报纸的摆摆手:“这算什么?”

“想当年正是我一手好文笔,硬生生把报房给盘活了!”

“李家小姐满腹诗书,宋家小姐抚琴吹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些深宅大院的消息怎么传出去?”

“什么达官显贵,都得仰仗我手里这支笔啊!那些老爷夫人都是用真金白银在我们这儿砸出来的好名声!”

“我还写过好几本才子佳人的小说,本本热销,年年再版。”

“你去路上书店看一眼,或者随便找个私塾先生问一句,学子们天天着魔似地看呢!”

“晚上被窝里点了油灯,裹着被子,闷一身汗都看到三更天。”

“第二天藏在书袋带进私塾,放在桌下低头接着看,夫子收缴上来的在书房里堆得成好几箱,转手倒卖还能挣几两银子呢!”

那新人也很有眼力见,捧着问道:“我早说您描写又生动又形象,看着可亲切就是想不起来。”

“定是看过几本大作的,兴哥,您写的叫什么名字啊?”

兴哥一串儿报菜名一样讲出来了:“《柳明花暗》、《金钗玉簪》、《木琴玉箫》……”

忽地有人鼓起掌来,陈盛戈循声望去,竟是钱进生从街边走来。

这厮穿一件天青色长袍,腰间束了玉佩香包,收着扇子鼓掌起来。

只是扇柄仍然在手心,多少拍起来有些不舒服。

陈盛戈不明所以:“他来这儿干什么?”

俞青青也有些惊讶,闭眼细听起来。

钱进生开了口:“久仰兴柳大名,拜读诸多巨著,小生心中万分敬仰。”

“今日一见,果真风流倜傥,名不虚传!还望您一定赏脸一聚,移步清膳楼共进晚膳!”

兴柳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只是摇摇头,把报纸叠回去。

陈盛戈嘴巴张成了O形,“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啊!”

俞青青抿了口茶,神色复杂道:“人各有爱,咳咳,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但是上回他还在我面前夸口说从来只看史书古经。”

“还装模作样可惜自己只有些前朝残本,只能观瞻以怀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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